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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經濟學(Narrative Economics)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以及「非理性繁榮」一書作者Robert Shiller,利用經濟敘事結合流行病學模型,並透過Google Ngram文字探勘工具,觀察不同年代各種流行的思想學說和故事的「傳染曲線」,並解讀這些故事在歷史上可能如何塑造的金融市場經濟政策或是不同的經濟事件,寫成故事經濟學一書(天下雜誌出版社,2020年9月30。翻譯自Narrative Economics:How stories go viral and drive major economic events)。一開始作者以比特幣的故事分析其背景跟流行的原因,另外再以供給面經濟學的基礎「拉佛曲線」流行的背景因素作說明,解釋作者所謂敘事經濟學的案例分析,第三部分再以百年來影響經濟最深遠的九種敘事,包括:(1)恐慌vs.信心;(2)節儉vs.炫耀性消費;(3)金本位vs.複本位制;(4)機器將會取代勞工;(5)自動化和人工智慧取代勞工的敘事;(6)引發房地產漲跌和經濟衰退的敘事;(7)引發股市崩盤的敘事;(8)聯合抵制牟取暴利和邪惡企業的敘事;(9)工資物價盤旋上漲和邪惡工會的敘事等,分析其背景、亦以Google Ngram文字探勘工具分析不同時期流行的狀況及探討成因。作者想要建立一套敘事經濟學的分析模式,企圖在行為經濟學的基礎上,再藉由傳染病模型,分析重大總體經濟事件的成因、但不見得是純粹理性形成的,並建議要多觀察經濟數據以外的背景因素為何。全書重點簡要摘述如下:

1.必須把敘事感染納入經濟理論,否則一直無視一種非常真實、明顯且非常重要的經濟變化機制,以及經濟預測的一個關鍵要素。若不能理解流行敘事的傳播,我們就不能完全理解經濟和經濟行為的變化。(P.19)

2.藉由避免接觸病人來降低傳染率的做法有悠久的歷史。傳染率降至低於康復率加死亡率之後疾病不會立即消失,因為傳染率並未降至零。若要戰勝流行病,只需要把傳染率降至低於康復率。經濟敘事流行的型態與疾病傳播相同:在流行上升期內傳播敘事的受感染者愈來愈多;流行高峰期之後,遺忘那個敘事或沒興趣談論它的人愈來愈多。(P.58)

3.比特幣與複本位制的流行原因有些類似,一開始皆認為某項創新很酷、很時髦、很尖端。且都可以畫出一條類似流行疾病曲線的駝峰形狀曲線且流行時間皆歷時多年(P.59)

4.本書的一個關鍵論點:經濟波動很大程度上受過度簡化和容易傳播的經濟敘事的流傳驅動。這些敘事左右人們鬆散的思想及行為。在歷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流行中,對多數人來說,流行的敘事是他們做或不做一些影響經濟的事情的根本原因。(P.65)

5.如果只靠觀察總體經濟指標的變化理解重大緊急事件,可能會忽略變化背後的基本動機。(P.125)

6.流行式敘事瘋傳的七個特徵:(第八章)

(1)敘事流行可快可慢,可大可小。不同敘事的流行速度和規模可能有很大的差異。

(2)重要的經濟敘事可能僅佔流行言論很小的一部分,不容易聽到的敘事仍有可能具有重大經濟意義。

(3)敘事群組的影響力大於任何個別敘事。

(4)敘事的經濟影響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經濟與股市表現現與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狀況完全不同)

(5)事實不足以阻止錯誤的敘事。真相很重要,但僅限於事實顯而易見的狀況。

(6)經濟敘事的傳播建立在重複的機會上。

(7)人情趣味、身分認同和愛國精神助長敘事傳播。

7.股市崩盤敘事1929年爆紅,至今仍然流行。1929/9/7的高點至1932/6/1點美股自高點下跌了86 %,2008年股市大跌時,又拿出來與1929年股市大跌比較。

8.政策制定者可以從房地產泡沫敘事與股市崩盤敘事中汲取教訓:經濟逼近轉折點時,放眼新聞標題和統計數據以外的事物加以分析,或許能得到真正的價值。某些故事有所突變後重新流行起來,可能在我們的生活中產生重要的影響。過去故事和傳說是下一次榮景或崩盤的劇本。(p.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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